换往日见了这般春光定是满眼火热,此时却只有冰冷。
之前徐苦出京时得了信,车上并无他那美艳婆娘。
今天特来劫做人质,让对方投鼠忌器,不敢放开了拼命。
这下,如意算盘全都泡了汤。
强行截杀要带更多的弟兄,倘若折了,要开销抚慰家眷的银子。更怕人多走了消息,杀内城户民,罪名足够问斩。若不是荣华富贵馋得紧,也不会给别人当刀子使。
韩立说给三天,那便只有三天。
“陈瘸子,告诉老帮八个堂口的主事,各带十名精锐弟兄集合。”
“此番若成了。以后有我袁弘一口肉,就有他们一碗汤。”
袁弘单唤陈瘸子来到外屋,悄声吩咐。
“得令。”
陈瘸子的手握紧脚夫帮的短匕,脚夫帮的耻,就用脚夫帮的刀来雪。
“袁爷,您看这小蹄子当如何处理。”
锦娘谄笑着擦汗。
“罢了。也算给老帮赚过银子。撵到街上便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道理你是懂的。”
“跟千婆一样,烟雨楼下月的月例加一成,再有下次,就挪挪窝吧。”
锦娘心中一寒,暗道狠心的贼。
清馆姑娘扔到街上,下场恐怕比死还惨,尤其这梁秀儿还是个完璧身。
谈话有一炷香。熟皮带一刻未停,小花魁已经只剩一口气,被抬起扔到了街边的泥里。
被泥水激得醒转,剧痛让她连吸三口冷气。
拼着最后一丝气力站起身,踉跄进了隔壁空荡的小院。
将院门重新掩上,这才流了两行清泪,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