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身后是望京的烽火和决死的悍卒,现在身后是咫尺焦土上的破败小庄和潦倒的匠人和猎户。
徐苦温柔的望着那玲珑倩影,将狱卒刀从袁弘的后背抽出,借他麻巾抹了血迹。
嘴角扯起笑:“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
“我说头儿,你看丞相家那狱卒,无耻的样子颇有跳城营当年风范。”
之前听说丞相嫁了狱卒,跳城营的众人就想掏刀子逼徐苦退婚。
但听说了从楚州牢到老北口的几番作为,也只好作罢。暗骂好白菜让猪拱了。
其实还是有些佩服的。这狱卒的庄客,起码一天两顿是饱饭。当真有魄力。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论无耻你要是能敌这狱卒一半,老子给你磕一个。”
看着徐苦领着庄客疯狂舔包,扛旗的老卒痞笑道。战斗已经结束,这便现了原形。
老帮的混子被尽数诛杀,都不是慈悲的人,也没必要留那后患。
一阵搜刮下来,弓箭,铁刀,熟皮甲堆了三大箱。连袁弘的烟袋锅,千婆子的鼻烟壶都没放过。
看得秦相如一阵无语。魏红鸾则是捂嘴轻笑,日子就得省着点过。
留下梁秀儿和芦小花起锅炖肉,食材就是柴家拉车的两匹死马。
拿着徐苦给的大号铁勺,芦小花哭得嗷嗷的。发誓一会儿要多吃。
让朱彪去桃源县去找马德来报告情况,就说引见他给羽林卫帅认识。
徐苦则是抱着战利品回到了庄内。
庄客们看他的眼神满是佩服。老帮混子身上搜出的散钱都让分了,回去至少够给婆娘裁件新袄。
柴悠悠则是拿走了袁弘身上搜出的银票,回去就能把憨子囤货的债堵上。
“即拿了这银票,以后再不许提陪长衫的事儿,连带登徒子这称呼也给我去了。”
“来,叫声好听的。”徐苦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