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向松鹤楼二楼,窗边的太监已经换了今天的第二波。正笑吟吟朝这边点头。
想是被徐苦的银子喂得饱了。
见魏红鸾扁着嘴,徐苦心中好笑。
“丞相莫心疼,贪点才好。拿了银子,总要给办点事的。比那摆着臭脸的守备兵强。”
回到小院这几日,徐苦只跟魏红鸾种菜浇园,如初遇时一样。
出门也是直奔松鹤楼,羽林卫和守备兵全当没看见。和太监厮混,能有什么好。
那帮子没把儿的,迟早榨干你。还不如去赌坊潇洒,来运气了还能赢点。
只要妖相不出院门,由着那狱卒摸鱼就好。两个美人陪着,换他们都不出被窝。
“这些天只当休沐。回头我找朱老哥捎点温补的食材熬汤给丞相补补身。”
徐苦知道魏红鸾的压力,心疼道。
“再者,这几天若经营得好,银两暂时是不愁的。钟文远的船也该到老北口了。”
自从那日出了明德殿,徐苦一门心思都花在了赚钱上,按他的说法。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下次进宫不知是福是祸,那银子还是多多预备的好。
“现在比的就是耐性。丞相活得悠闲,外面那些人就越猜不透。”
“三个月内,咱们的油当能卖进内城。募兵是后话,眼下只管赚钱。”
“嗯。”
……
老柳树边,老帮的堂口结了蛛丝。
原先这逼得人绕着走的地方,被外城百姓泼了许多污水秽物,发泄着愤懑。
隔街的一家酒肆,外城的油坊掌柜们有些落魄的喝着闷酒,只比袁弘在时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