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输了利钱翻倍,可要赌赢了,他们一赔三呐。五千的本,咱们净赚万两!”
语气好像成竹在胸,听得柴镇南想揍人了。可念及死去的嫂子,巴掌终未落下。
只有柴悠悠在心里嘟哝,登徒子真黑心。居然开了要占六成干股的血盆大口。
可谁让自己走投无路呢?只要过了这关,就不去计较柴氏商会老板姓徐这小事了。
毕竟名字里还有个柴字。
“万两?怕是还没睡醒。”
“二叔今天把话撂这,打赌这个事儿,主脉绝给你兜着。要是输了,自己卷包滚蛋!”
说罢,柴镇南扬长而去。
得给柴三虎写封信了。这混账侄子绑也得绑到边军去。再住半年,柴家真就败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给少爷我干活去。今天干不完,全都撵出去!”
身后站成一堵墙的侍女连忙低下头,继续把山芋去皮,上屉,碾泥,打丸。
多亏柴府有冰窖,再加上深秋本就寒凉,保鲜不太发愁。
至于他自己,已经冲向了改成牛棚的后花园,亲自监督挤奶去了。
柴悠悠换上柴家二小姐衣装,坐轿去了官坊,办理柴氏商会的备案手续。
地点就设在了外城洪福巷。徐苦小院斜对面的赌坊已经被人铲了。正好空着。
“臭卒发了癔症,给清馆挂灯呢。”
松鹤楼二层,油坊掌柜们看着烟雨阁房上房下忙活的徐苦,嗤笑道。
“在桃源县捞了一笔又怎样,还不是丢了西瓜捡芝麻。跟我们斗,也配吗?”
卢氏和好记的两个掌柜举杯走了一个。
“让明早挑油的队子就扎在这洪福巷,当着臭卒的面卖才过瘾。”
“望京,不是他这下贱货的地儿。话说还得防止臭卒撒泼捣乱。”有人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