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净身房啊。咱家十岁就入宫了,小哥儿这岁数倒是稀罕事。”
徐苦:“……”
还真是净身房,之前就觉得老太监对自己图谋不轨,没想到这么快就着了道。
“就是一刀的事儿,挺过了也就过了。”小太监极没眼色道。
徐苦:“……”
看着软床被抬进了一间黑洞洞的屋子,房门紧紧关闭。
徐苦顿时觉得被关在了希望的另一边。
“这么怕做太监?”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嗯?徐苦蓦然睁开了眼,如快要渴死的人得了一眼泉。
狂喜!震惊!好像从十八层地狱又爬了上来。
“且记得这个教训,这宫里向来草木皆兵。一碗水一个馍都可能藏着玄机。”
“萧家的酒也敢乱喝,真不知道整天在魏红鸾屋里都学了什么。”
一盏油灯燃起,晃动的火苗照亮苏慕的脸。
“夏使,要不就熄了灯吧。夏使的眼睛就比月光还亮的。”
徐苦笑道,也不再挣扎,死狗一样躺在软床上。
“最好下次就用这油嘴滑舌自救。”苏慕无奈扶额。
“可否给草民松个绑,这捆得也太结实了。草民怀疑那俩小太监收了礼。”
两刀挑断徐苦绑绳,苏慕将梦无忧回旨的卷轴抛给徐苦。
“自己看,告诉我都看到了什么。”
“这是陛下给丞相的,草民若看就是僭越了。这宫中凶险,夏使刚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