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柴刀拿远点。”徐苦嫌弃道,“别喝摔了划着咱家,咱家这般英俊的。”
“干净顶个屁用,”小老头醉笑道,“干净的都下了大狱,就剩老头子一个埋汰的逍遥。”
“嗝……对了,还有个王观子。老犊子自己躲去了边关……嗝。”
王观子?
那不是柴三虎身边人吗?说是要让给自己写私军训练方法的那个。
这守陵老头谁啊?
无数疑问出现,想问时就听呼噜声起。竟是已经醉倒在了雪地上,柴刀当了枕头。
背后压住了一物也滚了出来,是另一个空酒壶,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偷喝的。
好一个文人风骨。
也不能就让冻着,徐苦揉揉发酸的肩膀,咬牙试了试,实在背不动。
千沉万沉,醉鬼最沉。
只好解腰带绑住老头的手,拖死狗一样往王冢边的小屋拽去。
本就破旧的襕衫又割了几个口。
许是受了颠簸,梦到了什么。小老头含糊不清嘟哝出声。
“别拽我,让我登城。山河碎……碎了,还要那笔墨纸砚卵用,能写死大夏乎……”
“柴刀又如何,也砍得了人。不能降,不能降啊……”
“来支烧鸡配上酒,来生,来生不做大峦人……”
推开乌漆麻黑一扇门,陈腐的气味扑鼻。
借月色摸到桌边,将油灯点燃。刚被那醉话擂在心上的徐苦瞳孔收缩。
正对门柜上摆着七块长生牌。
六块的下面摆了跟今日形状一般不二的檀木匣。只是更旧一些,经了日晒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