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就听徐苦沉声道。
莫不是疯了?这个时候不应该藏起来吗?这屋子好悬给拆了,要被拿住就傻了。
进屋的厂卫看着一地狼藉先是一愣,接着连忙低头装着没看见,甚至流了汗。
连大青衣身边的红人小德子都怵徐苦,别说他这样的普通太监。
“启禀厂公,庆公公发现内城大户从票号支出五万现银。让属下先跑回来报信。”
小德子这效率快得可以,徐苦满意点头,“咱家知道了,让他秦帅府上侯着。”
“今天这两百人必须选出来,咱家急用,这月给开双饷。”
“属下告退。”
厂卫施礼出屋,还给轻轻带上了门。那样子就像伺候新郎官儿的小媳妇儿。
“苦,苦哥儿……”
胡小刀的嘴能塞下两枚鸭蛋,指着徐苦的手指不住抖动。只见徐苦艰涩点头。
“东厂现在姑且算是你苦哥儿的地盘。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吗……”
“这,我,哎,哎呀……我去。”
做梦也没有想到,徐苦就是这神秘的厂公。厂公配妖相,乖乖的不得了了。
“那我这就回去。”
胡小刀也不犹豫,站起就走。带不回人,带个没净身的消息回去也是好的。
徐苦点点头,“丞相的折子给我,正好陛下晚上要见,就一并给递上去。”
“折子已经有人给递了。”
“谁?”
“碰到个太监,看穿着挺阔气的。好像说是姓刘的。没啥问题吧。”胡小刀挠挠头。
“寝监刘公公?是不是个四十多岁的白面太监,眼角有块疤的那个?”徐苦皱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