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颜北洛问少女,“你叫什么名字?今年芳龄几何?可还有父母?”
“白依泥,十四岁,爹娘已逝。”白依泥回答着颜北洛的问题,她声音冷冷的,听不出来是悲还是伤。
颜北洛问完这三个问题便不再问了,她想以白依泥的谈吐举止以前定是个大户人家吧,只是家道中途落魄了,才沦落到今日的下场。
她一路保持沉默回到家中,在把白依泥带进家门时,田冬天看到多出来的人放下手中的活计。
“闺女,这是哪儿来的人啊?”田冬天没敢直接说穿的衣不蔽体、身上还如此之脏的人,她看着像是个和她闺女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娘,这是我买来的,比我大一岁,她叫白依泥,爹娘都去世了,以后就在我们家住了。”
“在我们家住?”田冬天把颜北洛拉到一旁小声劝,“闺女,这不太合适吧?
娘看着她长得挺美,你说她存了异心,以后和你争强简七欲咋办?更何况她来历不明,咱不能因一时善举而害了自己啊。”
颜北洛回头望着正注视着她的白依泥说:“娘,我也想过不做烂好人,可我不救她,她就被那些大肚翩翩的男人买走了。
咱们都是女子,能拉一把是一把吧。
娘,你是没看到那些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把眼珠子贴在她身上。
娘,你说我活了十三年,还是头一次看到男人们如此明目张胆可怕的表情,我怕今日不救她,往后都睡不好觉。”
她魂穿身处异世,被庄小柔怀疑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附体时,幸运的是被田冬天一顿臭骂,压下了庄小柔心里那团猜忌的火苗。
好在有田冬天陪着她一起做出改变,木起他们就算有所怀疑,也只是以为她被张桐拒绝深受打击,想开了才做出的改变。
假如田冬天不陪着她一起改变,顺着庄小柔的话接茬,找神婆做法的话,这会儿怕是早已暴露了,依田冬天爱女的程度,她也许会被大卸八块儿。
她本身都够难的了,起码现在不会在有人怀疑她了,白依泥的难与苦她感同身受。
她若不伸出援手,怕是一朵还未绽放的花朵,就此凋零了。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娘就是怕她不懂感恩,恩将仇报。”田冬天她所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放这么一个样貌出众、年龄都和她闺女差不多的在跟前,能不担心嘛。
她闺女好不容易从张桐的坑里跳出来,再转头跳进简七欲的坑里面,哭的只有她家闺女。
她看她闺女心意已决,又不好多劝,只能日后她看的勤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