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铜仁生怕儿子说错话,又打算开口解释。
可是陆恒却梗着脖子,直愣愣地说:
“这是我们从岩壁上敲下来的盐块,准备用来烤鱼用的。”
“不是说贩卖私盐才会砍头吗?”
“自己制盐自己吃,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见他跟这年轻军士如此顶撞,陆铜仁在旁边急得直跺脚。
即便自己知道,儿子只是憨傻了些,并不是故意的。
但谁规定天下之大皆他妈?
人家要是不爽了,分分钟就能安个名头弄死儿子!
可出乎意料的是——
程处默并未当场发作。
正相反,他看出眼前这少年像是个憨子,说话很是直接,跟军中一些人的性格很像,所以没有觉得冒犯。
他一言不发地上前两步,正要伸出手指从锅里刮点下来尝尝。
没想到陆恒当时就急眼了!
“你怎么这么不讲卫生?”
陆恒捉住程处默的手,指着他就数落道:
“你知不知道,手上有多少脏东西!”
“就算手看起来干净,上头也并非跟看到的一样。”
“更何况,你看看自己的手,这么多泥,不洗就要摸?”
“你不吃,别人还要吃呢!!!”
饶是知道对方憨,程处默脾气也有点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