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本来已经要摸到戒尺了。
此时,气得发抖的手,又只能缓缓放下。
他长叹一声道:
“这个逆子,就是被你惯成这样的……”
“若是长此以往,他往后必然惹出天大的祸事!”
“夫人,他年纪也不小了,你不能再惯他一辈子啊!”
卢氏并没觉得房玄龄说得对。
她冷笑一声,道:
“你平日里不管他,出了事倒知道急了。”
“方才说的,妾身可都在门外听得真真切切,不过只是一件小事罢了!”
“别人在咱家酒楼撒野,遗爱与朋友有情谊,帮着骂几句又如何?”
“若真怕他惹事,你就该去替他找到那两人,把事儿给平了,再回来教训他也不迟。”
“窝里横算怎么一回事?”
房玄龄惧内,这是长安城里人尽皆知的。
听到妻子有理有据的一番话,他只能闭上还想教训的嘴。
可是,看到躲在妻子身后的房遗爱,房玄龄有满心愤怒无法发泄。
最后只能摇头叹息:
“有子如此,家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