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继续往下说下去。
不过,卢承庆也知道这账房先生的意思。
说白了,家族需要留下一部分粮食,不论是粮行做生意要用,还是未雨绸缪应付天灾要用,总之都不能没有。
饶是卢承庆这么波澜不惊的人,此时也难免头疼。
他舍不得现在一百石粮食一瓶的贞观十年春。
同时,他也确信这酒以后一定会再涨到更高的价格去。
“娘希匹……”
卢承庆难得的骂了句脏,锤着桌案又不说话了。
他这幅模样,让账房先生冷汗直冒。
一般来说,老爷如此不满,他们就要绷紧皮做事情了!
恰好。
此时门外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了一个年轻人。
卢承礼三两步就进了门,兴冲冲跑到哥哥面前坐下道:
“大哥,你知不知道,最近长安又有了个新鲜事儿?”
卢承庆这会儿正烦躁得很。
哪里有功夫听弟弟在这里胡扯八扯的?
他敷衍地摆了摆手:
“不知道,你先出去吧,我这儿正忙着。”
“承礼,你年纪也不小了,什么时候才能帮大哥分担一些事情啊?”
“如今家里正是缺粮的时候。”
“你要实在闲得慌,那就去东郊的庄子上看看去,看看粮仓还剩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