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平心里有些发紧,但并没有再搭理这人。
他闷头往外赶,冒着冬日里的朔风,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尽快敲响一户富庶人家的门。
过了一阵。
傍晚时分。
刘桂平颓然地靠在一户人家的门边,整个人看起来如丧考妣。
这已经是他敲响的不知道第几十家门了。
每一次,对方的回答都差不多,大致相同。
“卖酒的啊,我们不收了不收了!”
“这大冬天的,地主家也没余粮啊,你还是等明年来吧。”
“后生,你去问问别家,我家最近手头的酒已经够了,不需要多的了。”
“……”
到此时刘桂平才意识到,那人说的是真话。
现在已经不是降价的问题……是根本找不到买家呀!
“我要吃这么大的亏卖给他吗?”
“若等到来年开春,万一价格再涨上去了,或者买家又多起来了怎么办?”
“唉……这媳妇难道非娶不可吗……”
刘桂平一个劲儿地叹气。
近三百贯钱的市价,虽说是有价无市没人买,可这玩意儿一百贯钱就卖,属实让人肉疼得很呐!
他没考虑过,自己是十贯钱将其买下来的,只要价格高于十贯都不算亏本。
在开始做这种投机生意的时候,如刘桂平这样的人,心理预期就已经是“少赚就是亏”了。
靠在墙边沉默萎靡了良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