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吐蕃人不需要柴禾,烧火用的是干牛粪,不过冬日是最需要物资的时候,这再正常不过了。
如果王玄策告诉他如今还有许多人在买卖的话,仔细想一想,反而更让人生疑。
哪有那么多闲钱呀!
禄东赞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面上表情也松快了许多。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冲王玄策感激地拱了拱手,“多谢王兄弟告知实情,这消息对在下而言实在太重要了!”
王玄策显然有些惊讶。
“这有什么重要的?贞观酒在长安和洛阳的销路虽然不好,但在其他地方一样吃香。你们身在吐蕃,大唐的酒卖得如何,跟你们也没关系吧?”
糟糕,说漏嘴了!
禄东赞心下后悔,不过很快他就为自己找好了借口。
“这与吐蕃确实是没多大关系,只是,吐蕃从你们这里买了那么多酒,若是酒水无缘无故地销路不好,恐怕会让饮酒的赞普与其他贵族们忧心。”
“现在知道了内情,在下回去后也好跟他们交代不是?”
听他解释完,王玄策登时开怀大笑起来。
“阁下实在是多虑了!”
“放心!我们程家做生意,最重的便是信义二字!但凡卖给你们的酒,那都是这批酒里最好的部分!”
禄东赞连忙跟他客套。
“你说话做事都如此实诚,我自然是信小兄弟的。来,再喝点!”
两人就这样在马车上推杯换盏了一阵。
没过多久,面色酡红的禄东赞便借口不胜酒力,还有要事得办,下车带队离开了这里。
望着这支小队离开的背影,王玄策恢复了那种满脸平静的状态。
丝毫看不出来刚喝了半囊的烈酒。
不多时,郑洋爬上马车,凑到了他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