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亭闻言面色黯淡了下去,重叹了一声,反问道:“你呢?”
穆世兰起身踱至门口,抬首望月:“一切!”
苏望亭苦笑了一声:“我也是。”
一行清泪自穆世兰眼角滑落,那双眸子中闪动着月光。
“一切!!”穆世兰重复道。
苏望亭望着那他身红衫,淡淡道:“若是没猜错,你失去的定当是心爱的女子。并且是即将与之成亲的女子。”
“不!”穆世兰回头,“是正在成亲,堂还未拜完的女子!!”
苏望亭沉默了。
谁都有不堪的往事,他自己也是。
既是肯向自己倾诉出这不堪的往事,是把自己当成了知己。
而自己选择不追问下去,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所以你,这些年来固执的一回回成亲。”苏望亭端起酒碗,起身送至门口。
穆世兰接过一饮而尽,悲声道:“若不如此安慰欺骗自己,我只怕会疯掉。”
苏望亭微微颔首。
穆世兰又指向桌上的剑:“若疯了,那这柄剑,便会变成杀人无数的狂剑。”
苏望亭点头:“我理解,所以你选择用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因为你和我一样,不喜欢杀人。”
穆世兰苦笑着拍了拍苏望亭的肩膀,指了指圆桌,示意坐回去说话。
二人重新落座。
苏望亭指着桌上的长剑,沉声道:“我认为,想抑制住自己的剑不发狂,还是得找到适合自己的剑鞘才是。只凭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只怕终究会有崩溃的那天。”
“我明白你此话的意思。”穆世兰微笑着给苏望亭添了碗酒,“我想,我已找到了我的剑鞘。”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