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镇海的眉头越拧越深,盯着苏望亭的脸一言不发。
苏望亭嘻笑道:“怎么,才过一年而已,就忘了?我说你这厮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噫……”洪镇海倒吸了口气,对着苏望亭连连点着手指,“见过、见过,一定见过。只是究竟在何处……”
“要不,我提醒提醒你?”
洪镇海黑着脸点头:“你说。”
“你说能在潘在兴的刀下逃生,便足以引以为豪了?”
洪镇海重重点头:“那当然!!流云刀的名号在新罗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能与他起冲突而全身而退的人,可并不多!”
苏望亭强忍笑意,摇头道:“若这么说,其实你有更值得自豪的地方。”
洪镇海眉头一挑:“此话何意?”
“若在潘在兴的手下逃生便觉得自豪,那…你若是在昔日覆灭了白虎堂之人的手下留得了性命,岂不是无上的荣耀?”
“覆灭了白虎堂之人?”
洪镇海摸着下巴来回踱步,苦苦思索。
突然,他猛的回身瞪着苏望亭。
“你是说…血修罗!?”
苏望亭耸了耸肩:“然也。”
“噫!!!”
洪镇海突然大叫一声,指着苏望亭连连后退,直到后脑勺重重的撞在了桅杆之上,才顺着桅杆缓缓瘫坐了下去。
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浮现脑中。
当年一个浑身是血的可怕男人提着一柄满是缺口的长刀来到了海边码头,而自己只是拒绝了他要乘船的要求,这个男人只一刀,便将自己的船给从中一劈为二,沉入了海中。
那惊天的一刀,他记忆犹新!!
好在这个男人当时未杀自己,而是上了另一条去往九州的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