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在武泉关最为宽大的厅中举行。
首席自然设在正对大门处,两侧每边各设三十余席分前后两排,以供军中千人都伯以及卢芳王睦两人的侍卫就坐。
众将士分别坐在自己的酒席,谈话时也是凑近些交头接耳,丝毫不敢太过喧哗,气氛看起来显得颇为严肃,这让刚刚踏进大厅的秦慎不免看得暗暗摇头。
这叫酒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断头饭。
东张西望胡思乱想之时,只见筵席中部位置瞿寒等人正在向他招手,步了过去在他们为自己留的席位坐下,几人连忙悄声问起刚才帐中究竟发生何事。
“我也不知。”秦慎自然一脸茫然不解,旋又猜测道:“听那王执法话中意思,或许是看我与他追捕的一个疑犯形似而错认吧。”
说完将话题引向他处,低议中静待这并不快乐的酒宴快点开席,以便尽欢而散。
“铛!”
钟声响起,提醒众人各归酒席以及肃静。
这就是所谓的钟鸣鼎食?
就在他又要开始神游太虚时,王睦等人步了进来,连忙收敛心神跟随众人起身迎候。
王睦身为绣衣执法有代天巡狩之意,又是此间职权最高之人,按说本该就坐首席,不过他却予以拒绝,然后与卢芳东西昭穆而坐。
看来他也并非完全是飞扬跋扈之人,秦慎看到这一幕倒是有点诧异。
待他们入座,众人这才重归席位。
少倾,只见卢芳与王睦推让一番后,卢芳忽然举盏站了起来。
众人见状连忙又跟着纷纷举盏站起。
古代吃个酒宴真累!秦慎揉了揉膝盖,不情不愿的一同举盏起身。
卢芳扫视众人一眼笑道:“降奴服于不自量力,遣兵四处寇边,除了少部被侵,余者皆为我大新所败,其中尤以武泉关大破匈奴为甚,斩敌万余,俘获甚多,捷报传至长安,帝心亦是甚慰,及后封赏陆续便至,王执法及我今日先在此处为尔等贺,为大新贺!”
众人一起喝彩,轰然畅饮,气氛热烈。
及后又是一番其他祝酒词,直将秦慎弄了个起起伏伏,惨不忍言,一肚子淡酒水才终于可以正式吃肉。
然而直至此刻,万般折腾下又何来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