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又俯身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冲众人挑了挑眉,挤眉弄眼道:“听闻你家校尉府中有好些美妾俏婢,日后孤旷久了难免心中生情,你等机会可就来了,到时可千万莫要错过,知否?”
众兵卒闻言一愣,旋即脸红,一时间也不知究竟该如何作答,应诺?自然不好。
可是拒绝?似乎更不好……
就在众人两难之际,秦慎瞪了曹进一眼,斥道:“柳校尉亦是为云中立过功劳之人,你这般说他却又与那日城楼之人有何区别?以后若是再有此等行为,军法处置。”
守卒刚刚放下的心神顿时又是一凛,心忖这位将军似乎很是记仇哩。
而曹进则连忙诚惶诚恐的抱拳道:“属下谨记将军教诲。”
秦慎倒也并非真要为难这些下层守卒,不过是想借他们之口将某些事情传出去罢了,当下也不再说什么的将一众守卒好好勉励抚慰一番,打马朝城内行去。
与朱三交班后,众人分队巡弋在城中大街小巷。
北方的冬季极其寒冷,城内的雪街被人马践踏、车轮碾压后不到片刻便结成坚冰,如怪石嶙峋般犬牙交错,众人为了防止马匹打滑跌伤,尽皆将马蹄裹上一层厚厚的草梗。
策马行在门可罗雀的空旷大街,秦慎打量着四周雪景,看着挂在屋檐下晶莹细长的冰棱蓦然想起童年往事,于是挥出马鞭卷下冰棱,掰了一截丢在口中,“咯吱咯吱”的嚼了起来。
正咀嚼间,却发现瞿寒等人神色怪异的瞧着自己,一愣之余将手中的冰凌递过去道:“你等也要?”
众人连忙缩着脖子打了个激灵,摇头表示拒绝。
秦慎洒意的耸肩一笑却又忽然想起一事,扭头道:“对了!薛玉,昨日买了多少我胜出?”
“百余万铢。”
“百余万?”秦慎向来不过问家中钱财之事,是以陡然闻听之下难以置信的愣了一愣,暗道吴汉竟赠送自己这么多路资?
而得到薛玉的再次肯定后心中默默计算,发现百余万铢相当于三十余吨粮食不由又是一惊,且如今一翻七,更是达到两百多吨。
他倒是真的大方!
秦慎心中感慨片刻,旋又道:“如此说来,赌坊光是赔我便要近千万铢,不会因此而跑路吧?”
“跑路?”众人深表疑惑。
秦慎脸色微尴,轻咳一声解释道:“就是携带钱财逃跑。”
“嗨!将军多虑了!”曹进恍然中不以为然的释疑道:“开赌坊若是这点本钱信用都无,又如何经营?况且昨日俺便与小薛遣人盯住,将军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