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无须说什么提心吊胆的担心自己是否有命归家。
可是在这个时代,不仅需要担心无法归家,还要时刻小心各种阴谋算计,提防祸从天降,而如果想要生存下去,唯有努力使自己成为最强,再或依附强者而努力生存。
两相境遇的对比,让他一阵心烦意乱,感慨万千。
不就是五百轻骑,有必要如此迫不及待?
而相较于五百轻骑,卢芳的另一个信息的透露对他而言则不啻于晴天霹雳。
无论对方所言究竟是真是假,他觉得很有必要将其消除在无声之中,至少也要让对方有口难言,再或说出来亦无人相信。
那到底该怎么办呢?
默默思索片晌却毫无结果,只得暂时甩掉这个令人烦恼至极的包袱,再转回先前之事。
五百轻骑!
如今双方约定了大致日期,卢芳应该不会再妄生事端了吧?秦慎暗地幽幽一叹,收回心绪举目一看,发现已经来到城门通道近前,然后猝不及防的被眼前之事吓了一跳——
一具尸体陡然从城门外正中处垂落下来,悬在半空左右摆动,与封柏的头颅遥相呼应,情形诡异至极。
于此同时,王睦蓦地从城门一侧闪出,目无表情的向他瞧来。
大白天的,吓鬼呢?!
止不住的暗诽中,秦慎无奈地驱马慢奔上前,翻下马背见礼后接着看一眼犹在微微摆动的遍体鳞伤的尸体,淡淡道:“执法真是好雅兴。”
“得亏秦将军不久前提醒,我才知自己太过仁慈,是以便行这邯郸学步之举,以此告诫众人,莫要真以为我王某乃易与之辈。”
见他面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心神毫无波动,而面色也早已恢复到惯有的狠厉无情模样,秦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默然片刻,忽然叹了口气道:“执法,倘若我就此归隐山林,你又是否愿意不再如此刻般无缘无故的纠缠于我?”
说完将无动于衷的对方注目少倾,表示了解的点头道:“诺!似执法这般执着之人,又怎会如此容易善罢甘休?”
接着无趣的笑了一笑,洒然中带点懒洋洋的道:“你爱作甚便作甚吧!卑职先行告辞。”
言罢也不待他过多反应,翻身上马径直离去。
甫一回道大营,抛掉诸般烦心事,又马不停蹄的往安置那些女子的营房踏去。
而尚未进入屋内,便听到里面传出各种叽喳喧闹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