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王睦还是卢芳?”只待如诗刚踏出屋外,曹进就迫不及待的怒然发问,就似恨不得立即去找两人报仇一般。
秦慎示意他稍安勿躁后,沉吟道:“并非王睦!至于卢芳,我实在也难以判定,按说他的嫌疑确实很大,但我总觉得又有其矛盾之处,唉……”
曹进闻言皱眉思索片刻,亦未问做出这些判断的缘由,转而道:“将军的伤有无大碍?”
“无妨,休养几日应该就能大好。”秦慎收敛思绪宽慰一句,接着道:“此刻召你前来,是希望你趁着城门还未关闭,去城内将我遇刺的消息散播出去,或许明日就有结果也未可知。”
曹进点了点头,“那俺现在就去办。”
言罢雷厉风行的刚转身走了数步,却又猛然顿足回转身子,看向他道:“将军有否想过,或许是柳光那竖子所为呢?”
他?
秦慎怔了一怔,若非曹进此刻提醒,他还真几乎将这个从未放在眼中之人完全排除在外。
那究竟会否又是他呢?
看到他此刻的反应,曹进自然明白他的想法,接着道:“将军将那竖子去了势,几可说是毁了他的一生,这种人仇恨之下,又有何事不敢做出?”
秦慎郑重的点了点头,“诺!那你再派人将他每日十二时辰不间断的盯住,若他确曾有过动作,不可能就此无声无息。”
“诺!那俺立刻去办!”
待他离去,秦慎又各种分析了小会,想着想着只觉一阵倦意来袭,也来不及等候瞿寒的查探结果便昏昏睡去。
翌日。
城门刚开不久,卢芳在数十名侍卫的跟随下前来军营看他,而城郊竟发生刺杀军中将领这种事,若从表面来看,难免让人人自危。
当他甫一踏入满是药味的屋内,看到双眼无神,脸色就如死鱼般难看的秦慎后,不免吓了一跳,“子毅!昨日听闻你遇刺身受重伤,本想立刻前来看你,可城门当时已关,没想到你竟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几分。”
秦慎苦笑,昨日还想着装得伤势重些,没想到到了下半夜,直接高烧不止,如今倒好,也不用再装了。
“多谢使君记挂,末将感激不尽。末将亦未料到伤势竟似乎有加重的趋势。”
卢芳看着他叹了口气,径直步到塌边坐下,发了一会呆,双目寒光一闪道:“究竟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白日里行此刺杀之事!”
秦慎强忍着头昏脑涨偷偷看他的言行举止,闻言摇头表示不知。
见他似乎并无头绪,卢芳思索片刻,看向他不确定的小声道:“会否是王执法?昨日他前来知会我将返回长安,而你在那时又刚好遇刺,如此巧合,两者难道毫无半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