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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靠近寻凌峰秘境，夜昭看到了不少眼熟的面孔。
——别人未必见过她，但这些弟子先前来御灵门比武切磋，她过目不忘，可日常面见外宗都戴着斗笠，这些弟子倒真未必知道她。
夜昭没找到季锦书，反倒在一处树荫下见到了手脚都被铁链束缚着的鬼差。
鬼差嘴里发出嘶哑的嗓音：“桀桀……”
“师尊，小心。”陆知舟眯起眼眸，拦在了她的身前，“这鬼族……”
话音一顿，他倏地意识到这是鬼差，蹙着的眉头松开，默默让开了路。
夜昭摊开鬼差手里的信纸，季锦书只在上面留了一个方向。
【东南方向。】
是让她往东南方走吗？
夜昭回头看向陆知舟：“我们去东南方向找季锦书。”
陆知舟“嗯”了一声，二人正欲迈步，身后便传来一道粗犷的男声——
“这是谁养的鬼差？”男人粗犷地笑了出来，“真没想到，内陆还有人掌握了养鬼差的办法！”
夜昭手里正握着信纸，那男人眯起眼眸，眼周那道刀疤顿时皱在了一起，笑得很灿烂。
“哟，小姑娘，你也是从外域来的？”他哈哈大笑，“看你年纪轻轻就有鬼差，怕是那位天才清璃依吧？”
他看着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欣赏，夜昭暗自在心底冷笑。
因为一个地域身份，便生出了两种看法，真不愧是外域的那群崽-种。
她身上这伤，是百年前为了抵御外域妖魔受的，这群道貌岸然的“仙族人”，大难当头，可没有几个站出来的。
现下来和她谈论这些，是在搞笑吗？
夜昭眸光逐渐冰冷，没有搭话，牵过鬼差手上的锁链就要离开。
那男人碰了一鼻子灰，倒也不恼，只是笑着道：“青家大小姐果然有气性，罗某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