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无波的眼眸里此刻盛满了不解。
师尊不是那种以德报怨，更不是什么说了就要做的圣人心性，按道理说，师尊应该是不会管杨尘才对。
“他中了剧毒，我身上也没有解毒丹给他。”夜昭语气淡淡，“他现下还没发现，我递给他的只是普通的凝血丹和止痛丹。”
最多让他死的比较体面而已。
陆知舟了然。
难怪……
他还说师尊何时变了性子。
踏入石室里，夜昭感受到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低。
“你先前在另一间石室里吗？”夜昭问，“那里的气温也很低吗？”
陆知舟：“是很低，但比不上这里。”
夜昭若有所思，看着最中央放着的那冰棺，又在旁边看到了一个木盒。
木盒就摆在冰棺边，外观平平无奇。
“能放在这里，应当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夜昭挑了挑眉，“也难怪他们要抢。”
陆知舟颔首，也同意她的看法。
那具冰棺是透明的，是能看清楚棺内人的面貌的。
棺内的女人尸身并未腐坏，甚至皮肤都还维持着极佳的状态，若不是躺在冰棺里，恐怕会有人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她的穿戴都很整齐，衣裳上的纹路很少见。
“是苗疆的图案。”陆知舟看了一眼便下了定论，“苗疆之人擅长巫蛊之术，师尊，您应该也知晓的。”
夜昭当然知晓。
不过苗疆族的图案，她在古籍上匆匆看过两眼，似乎和这位少女身上的衣服图案不太对得上？
陆知舟的性子，如果不是特别肯定，他是不会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