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恶人这种事情,这百年来她当得可熟练了。
陆知舟转动着眸子,恍惚地看着她。
夜昭收回手,语气极度郑重:“你还记得你刚入门的时候,为师说的话吗?”
陆知舟眸光微动。
他记得。
记得非常清楚。
红衣少女穿过风雪闯入冰冷的山洞中,如火的红色就那么闯入了他的世界里。
那时夜昭一身红衣,接过他的拜师茶后便恣意地笑了出来,少女的眉眼弯如月。
她说,她的弟子只能由她欺负,若是有人欺负了他,他可以随意报复回去,天塌下来她会顶着。
“你可以打架,”夜昭面色更严肃了,“但绝不能输给别人。”
否则会丢她的脸。
陆知舟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少女严肃的神态,两幕情景仿佛融合在一起。
夜昭坐在位置上,从他手里拿过那个瓷娃娃,指尖掠过那抹细微的裂痕,眉头微蹙。
“为师改日再送你一个。”她叹了口气,“可惜了,这还是为师当年好不容易做出来的。”
虽然丑是丑了点。
夜昭在内心悄悄补上这句话。
她正要起身找个厢房休息,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被推开了。
方才那个侍从急促地喘着气:“陆公子,不好了,宫里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