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眼神飘忽,欲言又止的,明显有话没有说完。
“有屁就一次性放完!”黄灏骏没好气的拍了他脑袋一巴掌。
黄仁干笑两声,说:“跳出来抱打不平的几个死小子,是咱米行里的搬运工。”
“什么?”黄灏骏莫名有种被自己人拆了台的憋屈,咬牙切齿道:
“将那几个坏了本少爷好事的贱骨头都轰走,不许他们在得利商行名下的任何产业讨生活!”
黄仁麻溜的应了一声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立即就赶去了得利米业。
宋小刀和猴子他们原来在得利米业打的就是短工,工钱都是日结的,每人一天十文钱。
忙活了一天到傍晚准备收工的时候,管事却告诉他们,今天他们领不到工钱了,而且从明天开始,不必再来。
猴子是最跳脱的,一下就炸了。
“凭什么?
我们兄弟几个干了一天苦力活,工钱说不给就不给,总得有个说法吧?
周扒皮都不是你们得利米业这种扒皮法,真是太无耻了!”
猴子情绪有些激动,看管事那张明摆着就是欺负他们的嘴脸,恨不得冲上去直接给他来一拳。
其他弟兄也是摩拳擦掌,就等着自家老大一声令下了。
宋小刀轻轻拍了拍猴子的肩膀,漆黑深邃的瑞凤眼微微眯起的时候,似有若无的射出了一道凶光。
“明日不来便不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但今日我们活干了,工钱必须给到位,否则......”宋小刀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嘴角露出抹玩味儿的笑。
管事被他的眼神和笑意弄得心里毛毛的。
明明只是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毛头小子,可言行举止间却自有一股邪痞的煞气。
管事觉得这小子难剃头,怕是不好糊弄。
“否则如何?”管事虚张声势,特意提道:“你们今日做了什么事,自个儿心里就没有点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