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含笑应了声‘不客气’,与对方寒暄两句后,就上马车离开了县城。
而赵茯苓动了胎气进医馆的事儿,被她自己压下了,不许婆子和丫环回去多嘴。
那婆子和丫环也很识趣,从她们被分到赵姨娘身边开始,她们主仆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赵茯苓不让她们说,她们便牢牢管住了自己的嘴。
左右这也不是啥能得赏的好事。
要是被太太知道她们照顾不周,让赵姨娘险些滑胎出事,她们二人还要吃不了兜着走呢!
赵茯苓喝了安胎的药,又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恢复了精气神。
她带着各种吃食和御寒的衣物,乘着小轿带着婆子丫环就去探监了。
黄灏骏知道今天家里会来人探望他,早早就在等着。
原先那个风流倜傥的普男少爷,早已经变了模样。
蓬头垢面不修边幅,还因为长久不动,过着猪吃猪睡的生活,身材像吹气球一般横向发展。
看起来,咦,更油腻了。
黄灏骏趴在牢房的门栏上,眼睛紧盯着甬道的出口。
很快,他便看到了跟在牢头身后,挺着孕肚徐徐走近的赵茯苓。
黄灏骏看到赵茯苓隆起的肚子,晦暗的眼神瞬间迸出光彩来。
“茯苓,我们的儿子,眨眼这么大了?”黄灏骏激动的伸出手,目光炽热的盯着赵茯苓的腹部。
赵茯苓嘴角轻轻一抽,眼睛却迅速的升腾起一层雾花来,脸上满是心疼。
她快走两步隔着门栏紧紧握住了黄灏骏的手,哽咽喊道:“少爷,你受苦了!”
凑近之后,一股臭味扑面而来,赵茯苓被黄灏骏身上的味道熏得有些反胃。
她努力忍了又忍,这才把那股恶心的感觉压制了下去。
黄灏骏也哭了起来,当场泪洒衣襟,问赵茯苓:“我爹可有说啥时候能弄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