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丞一本正经:“大人,要是每件事都想着几年后怎么办,那眼下您想如何?下官是不懂这些,只知道这是圣旨。也是太子殿下的命令。”
他也站起身,对着上头一拱手:“臣无能,只懂得听圣上的。”
黄大人牙酸。
“可这也太寒酸了些。”黄大人道。
“那下官敢问,如今那一位住您这里,难道不在牢里?”
敢不在吗?
“这话说的,他是罪人,不在牢里能在哪里?”
“既如此,为何您要想那么多呢?退一步说,就算几年后有什么事,事儿是太子殿下接的,活儿是下官办的。您不必担心。”苏南丞一笑:“扯不到您的。”
“哈哈哈,这话说的,你这话说的。罢了罢了,既然如此,回头我跟王爷交代一声,找个好日子就把人送去了。”黄大人不知想到了什么,也不纠结了。
苏南丞临走的时候才道:“下官年轻,办事也没经验。所以生怕错了什么漏了什么,这账单子,也送去了内事省一份儿。到时候也不会出错。”
黄大人脸都黄了。
出了宗正寺,程铭道:“他们不会怨恨您吧?”
“怎么会,扯虎皮拉大旗,他们得怨恨太子啊。”我区区一个九品芝麻官,敢做什么?
还不都是太子的意思?
反正太子和敬王也不对付,不在乎多点少点了。
不光如此,太子对苏南丞这个事儿办的很是满意。
是小事,但是不对敬王低头,那就是好的。
至于苏南丞赏出去的银子和请了的饭,太子只用一块玉佩和一斤好茶就还回来了。
还的很足。
宗正寺黄大人贪财这事不是个秘密。你想薅羊毛,你薅个毛。
苏南丞拎着茶叶,故意在城里绕一圈,就去找费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