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不是很浓,月光很好,银光静静地泻在水波潋滟的湖面,水声哗啦啦响。孩子们在湖里打着水仗,男女老少都在水湾里潜游着,妇女腆着肥大的身躯端坐在石栏上,捧着水洗自己下垂的赘肉。一些小伙钻过去,逗得妇女,有脚踢过不停。有的小伙揪住她的脚一把将妇女拉进了水潭,吓得妇女一把搂住小伙,其实那水并不深,才没过胸口,深的地方应该在出水口,估计深不可测,那里只有胆大的猛小伙在哪里扎猛子。
福娃跟着蓝凤凰转过几家沐发洗衣的人家,有蹲着浣发的肥硕的中年妇女,有颤动着身子捣衣的少妇,还有很多松松皱缬着的老妪老翁,——他想:怪不到这里民风淳朴,没有什么所谓的人格分裂症,更没什么变态。见怪不怪,自然不怪。你想想看,要是你想得到那个神秘的宝贝,你费尽心思去猜想它去幻想它,不择手段想得到它,得到了满足还是遂了心愿,要是没得到,心里难免就畸形扭曲了。
福娃想:瑙坎啊,瑙坎啊,你躲在这里,会不会破坏这里的淳朴民风哦。
蓝凤凰领着他来到一偏僻山坳,哈哈,蓝凤凰就要风光毕现了,他不由心跳加速,一睹为快了,应该没有泰莎白净吧。福娃酸溜溜地再瞟蓝凤凰一眼,可是她穿着筒裙下水,自顾自洗自己的根本不想露,福娃想,我也来个猛子,进攻她。
福娃刚想扎猛子,蓝凤凰急着叫了起来:“不可以,你是不可以摸我的,神灵都不可以触摸我的。你要是摸了我,你就触犯了神灵,就要用你的血衅鼓!”
她一句话唬得他脑袋差点炸开了!好在他的手还没摸上去,否则,他的血就要涂抹在木鼓上了,他的生命就属于神灵了。
如果他的手摸上去,肯定不是赖欣怡那么随随便便饶过他,而是神灵不放过他。
看来,今晚欢乐属于他们的,他只是一名过客,他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要习惯这里的民俗,不能被游戏规则给正法了,而是要充分利用好游戏规则,最大限度地打入他们。
哈哈,福娃脑子开窍了。
“凤凰,为什么有的不穿筒裙下水,为什么你非要穿筒裙下水?”福娃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我是少女,好不好?我身体属于神灵木依吉。你碰触我的身体,就是对神灵木依吉的大不敬,我将要拿你去衅鼓。”
福娃想就凭你,我可不是吓大的。他阴阳怪气地说:“我是不是神灵木依吉的儿子?”
“阿爸很喜欢你,他想收你为儿子。那么,你就姓蓝,你可以进宗庙,你就是木依吉的儿子。”蓝凤凰浣着发。
福娃愁眉苦脸:“那我不是没有娶你的机会了?”
“我是你妹妹,当然你不能娶我了。你要一心一意保护我,我的生命就是你的生命。不过,你做了阿爸的儿子,你不用做三年佣人了。因为你是我的家人了。”蓝凤凰一本正经地说。
福娃鄙夷不屑地说:“我才不要。我看见你嫁人,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没有我的份。”
“谁叫你长得那么粗鲁,我对我一点好感也没有。我不想要你这样的情人,你一介纠纠武夫,只配做我的跟班。我叫你打谁,你就帮我打谁。”蓝凤凰哗哗梳着柔顺的湿发,自鸣得意地说。
“哼,我只听阿爸、阿妈的,你慢慢洗,少爷我,不侍候了。”福娃胡乱洗了洗就要上岸,他用狮子一样甩了甩头上的水珠,就要上岸走人。
“喂,你现在还是佣人,你要侍候我。快点,给我接住梳子。”蓝凤凰气呼呼地喝斥他,他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但是一想到完成任务,他只得忍了这口气。只能拿梳子,不能捏她葱白的手指。
然后,蓝凤凰递给她拉下来的内衣内裤,蓝凤凰用眼光告诉她,给我洗。福娃气得眼冒烟,可是阿爸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现在就是佣人。他只得乖乖地给她漂洗。她的小花裤,可不是市场买的那种三角裤,而是相当于跳舞防走光的紧身裤;文胸也不是市面买的,也是自织布,没有加海绵垫的,可以搓洗,捏在手中,只有一小撮。
蓝凤凰最后上岸换了筒裙,连长裙也扔给他洗。她根本没当他是家人,是实实在在的佣人。福娃嘟着嘴,闷声不响地帮她搓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