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凤凰说起顺口溜来了,福娃大吃一惊:“十个男女,九个吸?哪有那么多?你也吸吗?”
蓝凤凰若无其事地说:“我吸烟,不溜冰。嗑药、打针、溜冰的最不可救药,他们基本上是瘾君子了。”
福娃一脸哭相,没想到,这地方是毒品重灾区。他们还乐此不疲,以此为时尚,还不醒悟!
“老爹,我要是治好你孙子,你带我们去本帕本山,去南王洞?”福娃不再犹豫,不再暴露他的手段。
“你要是治好我孙子,我给你磕三个响头,不要说去本帕本山,去南王洞,就是去阎王殿,我也陪你去!”加诺老人一块心病解了,就是要他的老命,也无不可。
加诺老人领福娃进了孙子加小汗的房间,加小汗被他绑了手脚,动弹不得,打着喷嚏,眼泪鼻涕淌着,嘴里嘶哑地吼着骂着,全身四肢百骸处于群蚁啃噬,他奇痛奇痒难耐!眼眶、脸形错了位,流着鼻血,白沫从嘴里溢出来,五指乱抠乱抓,身体蜷缩成一个猪仔虫。
蓝凤凰看了一眼,眼泪汪汪:“老爹何必这么固执,给他吸吧。反正,年轻人都玩这个,你又何必跟他过不去?”
加诺老人眉毛一竖:“福娃,你是说给他戒,不是给他复吸?你不会食言吧。”
福娃坚定地说:“凤凰的话只能代表凤凰,我还没说话呢。我要是治不了,我灰溜溜地,夹着尾巴从你家走出去。凤凰,今晚我要戒掉你的毒瘾,以后我见你吸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蓝凤凰嗤之以鼻:“你要是戒了小汗的毒,我也戒,让全寨的男女老少都戒,我们寨成为一个无毒寨。我们寨的大部分收入,都给吸掉了,而且吸食的人精神萎靡不振,意志消沉,体力衰弱,肌肉萎缩。”
“你知道害处这么多,你为什么还吸?糊涂!”
“你没吸!只有吸的时候,你才知道,哪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真是赛过活神仙。”蓝凤凰回味着,一种虚无飘渺的感觉,让人迷幻。
“愚昧!”福娃深知山里的年轻人,对外面的世界存在很多幻想,还有对神话的幻想,他们在吸食过程中,达到了极度的虚幻体验,故此人人涉毒,风气沿袭,吸食的人十有**。
加诺老人本有银针,福娃给银针消了毒备用。
然后,他要解加小汗的绳子,加诺忙制止:“福娃,不能解,解了,他就是一头疯牛,执火弄杖,你怎么扎针?”
福娃说声无妨,亲手给加小汗解开绳子,加小汗诡异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小兄弟,他应该有二十四五,比福娃大。年龄是装不出来的。他想,只要解开老子的绳,老子有你好看的,还给老子扎银针,想痛死老子。爷爷治不了的,你治得了,你还不是爷爷请来整我的帮凶!
可是,加小汗的绳子全部解开,加小汗感觉有股电流进入他身体,他身体不属于他了,他想动,动弹不得——加诺老人看出来了,福娃用葵花指封了加小汗的穴道,全身麻醉。
福娃开始找穴位,他用指压压加小汗的穴道,加小汗应该是溜冰的,他的压痛穴在神聪,疼痛感相当强。他开始给他行针,内关、合谷、足三里、三阴交、劳宫、至阳,一路扎下去,只见福娃神情专注,动作娴熟,不像是闹着玩,他细抡慢捻,加小汗开始还哎哟哎哟叫嚷,后来舒得哼哼哈哈,再后来嘤嘤呀呀舒服得不得了。
最后,归引至劳宫,再用罐蒸,很快看到了效果,放出乌青的淤血,直到有了血色。福娃才收了针和罐。
加小汗也悠悠醒转过来,他眉清目秀,神志清醒,下床走了几步,突然跪倒在福娃脚下:“福娃,你是我的再生父母啊。我的阿爸、阿伯、阿父都死于毒啊,你救了我一命,你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这条命理应交给你了。”
加诺老人更是喜之不尽:“福娃啊,你哪里学的大中华针炙疗法?爷治了一辈子,都没学会这一手。你小小年级,指法纯熟,一定得高人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