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提查命蒙叻将苏诺押下去,蒙叻推搡苏诺下去,他看了一眼满脸杀气的蒙叻,腿一软,用嘴去咬老爹的裤脚又是那一招耍赖:“老爹,给我一枪,你知道我心量素质差。我生不如死啊,给我一枪,让我上路吧。”
侬蓝老爹一摆腿,再不给他咬着。蒙叻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喝令他:“老实点。兄弟们,把他拖下去。”
宋提查安排多嘎、阿甘带一帮兄弟,把一些遇难的兄弟都抬到山野空地,让他们入土为安。侬蓝老爹亲手让亚拉索合眼,他泪流满面,颤巍巍地说:“孩子,老爹对不住你呀。你放心走吧。你的家人,老爹、酷哥会视为自己的亲人。”
多嘎按照佛礼,给他们净身、然后抬到野外火化,再收集骨灰,建了一个骨灰塔,老爹亲书:“节义忠魂”,洒酒作祭。宋提查怕老爹伤心过度。陪着老爹去了“客来如云”的小酒店。
维奈同请了很多帮手,烤了一大堆野味。一百多名兄弟坐成十桌,宋提查带众兄弟陪老爹团团坐在一起。然后,宋提查对多嘎说:“我还请了一位尊贵的客人来。你要不要见?”
多嘎知道是谁,他凛然说道:“全凭酷哥做主。”
宋提查笑道:“你别跟我客气。搞得像又要打仗似的。”
宋提查一句幽默的话,把大家绷得紧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远处的古木岭上,还是炮声隆隆,看来军警进攻不畅,ie要拼老本了,他自认为一帮老挝军警,他完全可以搞定,可能要顽抗到底。他没得到老挝方的批准,也不便参战。
老爹紧蹙的眉毛疙瘩终于舒展开来:“哦,提查,你是想让小金跟涞月团聚?这个媒,我来保。我以为你搞这么隆重干什么?原来,别有用意。要得,要得,接过来。”
阿甘开着宋提查的凯迪拉克将村长一家子接了过来。涞月父母、兄长、嫂子、姐姐、姐夫都来了,后面还跟着一辆微型车。
小西萨旺跟宋提查很熟一样,看见宋提查,小西萨旺就向跑过去,稚气可爱地叫:“叔叔,叔叔!”
宋提查一把抱起他,他的脖子上戴着他赠过他的价值连城的玉坠,用手指逗豆他红扑扑的脸蛋:“叔叔,今天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小西萨旺歪着脑袋:“妈妈说,我长大了,要跟叔叔,走正道。我戴着你送我的玉,就是一个信物,我从此是你的人。对不对?”
小西萨旺的话把大伙儿都逗笑了。宋提查逗他:“你觉得,站在这里的伯伯、叔叔,你最像谁?”
小西萨旺歪着脑脑,他看姐夫,吓得姐夫朝他挤眼睛,对着多嘎努嘴巴。小西萨旺看看胡子拉茬的多嘎,可是摸摸自己的胡子,黑豆豆眨来眨去,偏过头去问妈妈:“妈妈,我像谁啊?”
涞月泪水满腮,小西萨旺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妈妈,你别哭。小旺,再不问你这么笨的问题了。”
小西萨旺童稚的声音,再让全场爆发了笑声,宋提查当众把多嘎乱蓬蓬的胡须刮了,把头发帮他洗干净,然后用干毛巾给他吸了,给他弄了一个中分,喷上摩丝。
“爸爸!”不知是有人叫了,还是小西萨旺发现这个人跟他现在很相像,他终于叫出了口。
多嘎一把搂住了小西萨旺痛哭失声,泪水涟涟地说:“儿子,我的好儿子,爸爸对不起你,来,戴上,这是爸爸给你的礼物。”
这个手链其实也是宋提查送给他的佛香珠,可他小胳膊还戴不了,他捧着佛香珠,跑到妈妈面前:“妈妈,他是爸爸吗?”
涞月抬起脸,咬着嘴唇,等待着、期盼着。多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涞月,我的好涞月,我让你受委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