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未说道:“大人的意思是,圣旨是华榉带来的?”
魏冒轻点了下头,说道:“只有这样才说的通。”
“如此看来,这宿元景在陛下心中分量很重啊。”刑未说道。
魏冒走回到椅子前坐下,说道:“宿元景有才华,又懂陛下的心思,陛下对他自然另眼想看。只是,你不觉得这事有些怪异吗?”
“怪异?”
刑未没明白,说道:“请大人指教。”
魏冒说道:“宿元景病重,陛下既然知道了,应该派太医来才对,可他为什么要派一个护卫军指挥使来呢?”
“对哦,这护卫使又不会治病,派他来也起不了作用。”经魏冒这么一说,刑未也觉得有点反常。
魏冒的心有些乱,想一个人好好的想想,轻轻的挥了挥手,说道:“你先下去,让本官静一下。”
“卑职告退。”刑未行礼后退了下去。
魏冒随即又站了起来,背着手在花厅里来回的走动。
其实华榉真的只是来看宿元景的,魏冒倒也不担心,毕竟华榉虽然官位比他高,但却管不到他地方官的头上,只要不跟华榉正面冲突,也拿自己没办法。
他怕的是,华榉来蔡州还带有另外的目的。
要知道这些年他在蔡州可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每一桩,每一件都足以让他掉脑袋。
以前他仗着上面有蔡京罩着,可以无所顾忌。
但自从禁军驻蔡州的田德劳和范天来毫无征兆被扣之后,他就成了惊弓之鸟,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他,所以才会派人进京去给蔡京送信,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颗定心丸。
现在,蔡京的回信还没有来,华榉先来了,让他更加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但愿太师的回复能早点来。”
现在情况不明,魏冒也不敢采取什么动作,只能继续耐心的等蔡京的回信。
官驿这边。
宿元景的房间里摆放了一个半人高的沐浴桶,里面倒了半桶冒着热气的药水,宿元景在孙安等人帮助下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