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卓缓缓说道：
“你说的风险，的确存在。但是不要忘记，机遇和风险是并存的。
如果这次不是孙小雨遇到了难题，我们还真的很难找到进入彭城市场的办法。
所以我觉得，尽管有一些不确定性，但是这个险值得一冒。”
听到赵卓这话，张芸忍不住苦笑一声，但是没有说什么。
赵卓敏锐的捕捉到了张芸情绪的变化，不由得问道：
“你是想说什么？”
张芸见自己的微小变化都被赵卓发现了，只得苦笑道：
“其实我是想问你，我们就专注于奉天的生意，难道不好吗？
毕竟，奉天这么大的市场，有着足够的发展空间去让我们折腾。
尤其是奉天还有首屈一指的国营工厂，咱们何必要舍近求远，去开拓别的市场呢？”
张芸说这话，从当下的眼光来看，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毕竟，奉天并不是什么穷乡僻壤，只能出去打拼。
恰恰相反，现在看来，奉天的经济是排在全华夏前列的。
但是，张芸这种想法典型是属于局限于时代中没有跳出来的想法。
赵卓淡淡的笑了笑：
“张芸你说的没错，现在的奉天看起来的确是一个做生意的好地方。
但是，过不了几年，市场化到达一个新的高度之后，奉天作为华夏长子的地位将会不复存在，国营工厂带来的普遍性的国营生产方式，反而会成为奉天的累赘！
作为土生土长的奉天人，尽管这样说很让人伤感，但是我们也必须要认清楚一个现实，那就是奉天在未来几年甚至几十年，将会一直走下坡路…”
说到这里，赵卓不禁有些心情复杂。
这种复杂的心情，既包括对于一座城市的惋惜，同样也包括感叹个人之渺小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