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绰慢慢地沉在浴桶里,用清水扑向被蒸汽熏得通红的脸,下定决心要把那些想法赶尽杀绝,偏忘了采蓝正在给宋玉绰梳长发,一下就把头发拽了起来,情绪更加恶劣。
洗完澡时间尚早,换了一袭月白色的百褶宫绸裙就万事俱备了距离软轿来了有半个时辰了。此时的皇帝已是面如冠玉,眉清目秀,神情庄重而又温和。他正微闭双眼,凝神静气地注视着前方,仿佛等待什么似的。大抵是沐浴水太热了,这一刻宋玉绰只觉浑身气血上涌、心虚不安,更是见不得眼前晃荡,就派人将宫女仆从退掉。
披发的燥热让宋玉绰挑了根镂空雕刻的紫薇象牙簪子想把头发挽起来,双手一提但潜意识里熟着如意髻的她,双手不禁凝结在一起。宋玉绰对着镜子发呆:宋玉绰这人的头发是怎么长出来的?为什么要留这么多!宋玉绰想,沈未病一定有什么秘密吧?为什么这么想呢?宋玉绰又该怎么办呢?宋玉绰对着镜子苦笑着,到底绕不过沈未病的纠缠,沈未病给宋玉绰的人生留下了太多的印记,甚至梳头时宋玉绰也无法摆脱沈未病的阴影,最后宋玉绰还梳着一个不太娴熟的挽云髻和松松垮垮、盘发时摇摇欲坠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