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人是一种很多情况下,靠着集体,才会拥有勇气的存在――不管是正面的,守护的勇气,还是负面的,暴虐的勇气...冲动的年轻人,更是如此。
故“一群”并不是变态也不是疯子的正常人,一旦被统一的恶念所支配,往往能作出让人发指的残暴罪行;而“一个”正常人的话,哪怕心里再有什么yy,最后也得乖乖的待在电脑前?管子。
打架这种事情,也是一样――通常来说,一个人的话,把对方打倒在地,一旦看到对方出血或者骨折――或者有其他的能让他惨叫出声,失去继续干架本钱的反应之后,往往是会自觉地住手的――只要这丫还保持着理智。
至少,对于少年身后的不良们来说,他们是会住手的――不仅是担心做过头后,受到的制裁,也是作为正常人类,本身存在的一种恻隐之心。
结论――完全无法理解...不良们,完全无法理解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笑着,刻意的去给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对手,增加无数的看似不致命的伤势...
【那又不是什么鬼子棒子之类的真正的敌人啊...不过是背后说了你一句“娘娘腔”被你听见了而已...】
【仅仅这种程度的纠纷,就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毫无疑问,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吧?】
【要不是这个家伙有钱的话...我才不要跟着这个疯子混...】
【要不要去打个120啊...把这些家伙放着,真死了的话,我们也脱不了干系吧...】
“同伴”的思绪中,涌动着的,是无数的暗潮。
于是他们看不见少年凝视他们时,眼中那即讽刺又悲哀的“笑意”。
那不是把别人不当人看,而更像是不把自己当人看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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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
少年开口了――只有一个单字,却已经能体现他那如预料一般的,中性化的嗓音。
“呃...哦,哦哦!景哥,给。”
被吓了一跳,第一个开口的不良少年,急忙从口袋中抽出香烟和限量版的zippo打火机,给少年点上了烟。
看了一眼zippo打火机上,如同红色高跟鞋一样的图案,少年眼中第一次闪过温度,只是很快的又沉寂了下去。
“呼...看在小弟们的份上,这一次就放过你们三儿了...下次的话,可不会就这么完了...我想府南河里面的鱼儿们,大概也很久没能吃到新鲜的肉了,哈哈。”
“啊哈哈哈哈...”
一群人皮笑肉不笑的,陪着一个就跟听到美国笑话的美国人一样,莫名其妙的爆笑着的少年笑着,这幅画面,说真的不是一般化的瓜(四川方言用法,意指看起来很白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