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的咬紧嘴唇――甚至连将嘴皮咬破,鲜血顺着嘴角淌下也未曾发觉――最后,夏多姆所能做出的唯一的反抗,竟然只是尝试掰开“铳后”的右手,并夺走她的武器。
“噗哈哈哈哈哈…”
无法顾忌是否会惊醒对方,夏多姆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好吧,就当这其实是s.rank实力者的能力的一个小小的体现吧――自己连掰开她哪怕一根手指…都办不到…
“夏多姆…你可真是个人才。”
究竟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夏多姆现在不知道,也许以后也不会知道了――松开那如同钢筋一般坚硬有力,看起来却和寻常女子手腕无甚差别的“柔荑”,夏多姆一把抓住了她另一只手里的事物――
那是一条染满鲜血的挂坠――而这一次,夏多姆连一丝力量都没有使,就将它成功的拿了过来。
“因为已经没有用处了吗…呵呵…”
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谁,撇了撇嘴的夏多姆,这个时候才终于能够稍微安下心来,观察其自己所处的环境――
之前的剧烈震荡…是地震吗…?因为看起来包厢里除了东西乱掉以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害――只有头顶上的导力灯因为灯罩碎掉,而在上空不断的漂荡,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响――
【原来如此…我醒来的时候听见的噪音,是这个发出来…】
冷汗忽然淌下――当回忆起之前没办法组织成型的“人声”,并将它们再一次在心中回响之后…夏多姆总算能理解了――那些悲鸣,痛苦,惨叫,呼喊…意味着什么――
“救救我…”“有人能听见我说话么…咳咳”“夏哉兹,受余兹,你们在哪!?妈妈在这里啊…”
而且――就算是现在…在自己面前,那包厢之门后…这些声音也一直没有停息过。
于是总算发觉了――为什么自己头上的导力灯会那样不停的摇晃了――因为自己所在的这列列车车厢,已经整个完全倾斜了过来了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犹豫再三――深吸了一口气,夏多姆哐的一声狠狠拉开了略微有些变形的包厢车门――
扑面而来的,竟然是清新甜美的河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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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桥墩,第4桥墩,第16桥墩完全炸断了…第7和第13也受到了极大的破坏,看起来不久就会因为本身质量而坍塌,只有第10似乎因为炸药受潮,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还没有听完自警团的士兵的报告――伯克将导力望远镜向地上一砸,让其镜片摔得粉碎,接着,猛地扯烂了身上的风衣――
这个时候…才终于发现,为什么伯克一直用单手拿着望远镜――那是因为他的左手已经齐肘断掉了――那擅用的盾牌,被用特殊的绑带,牢牢地固定在断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