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成功闯进了今年的七子星序列，但通过之前的短暂接触，张光沐隐约意识到，唐凯旋这人心中潜藏的戾气，有些过于浓厚了。
对方幼年时期究竟经历过什么，稍微用膝盖思考一下就能猜到了。
无非是废物老爹自己达不成的目标，就强加给后代，并且在相关领域进行近乎疯狂的魔鬼式训练，美其名曰“为了你好”。
这简直……
太司空见惯了！
这种人，就是传说中的无爹胜有爹。
老惨了。
不过根据张光沐的经验判断，这种人一般情况下都会受到自己父亲的影响，即便是走了与之截然相反的另一个极端，性格和潜意识中也多多少少会沾染一点父辈的影子。
可怜，又惹人厌。
只是……
张光沐眼神一凛，将抓住《妖魔格物》一书的右手倒负于身后，左手指间微震。
在《天下知》这部戏里招惹到自己身上，唐凯旋着实是心里没点逼数。
见到这一幕，本来打算离场的杨炽也来了兴趣。
他观察力还算不错，一眼就看出了唐凯旋和张光沐之间的不对付，感觉有好戏要上演，于是开始安静看戏模式。
本来，杨炽的消息渠道告诉他，唐凯旋这人最近有点躁动，似乎不太安分，杨炽都想要安排一些手段稍微敲打敲打这位唐武侯府小侯爷的。
见了眼前这一幕，杨炽又改变了主意。
毕竟……
真要是想着起兵造反、心生反念的人，哪个敢在兵马粮草没有准备齐全的情况下在皇帝面前这么嚣张？
就算他准备足够充分，这样的表现不也是纯脑瘫？
思考比较多的杨炽，觉得自己在第三层，唐凯旋在第一层或者第二层。
只是他没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