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低着头，怯懦地离开了看似老式电话亭的设施。
路易．克雷加文志得意满地凑到【zaken】前，将手按在上面。
虽说只是一名普通干员，在局里天天受气，但欺负普通人还是可以的。
“传送目标，黑金赌场！今天我就要大杀四方！”
正常情况下，【zaken】会自动扣除少许信誉点数，将他传送到位于北极的冰雪黑金赌场之中。
可是今天……
这台【zaken】似乎是出了什么毛病，并没有立刻将他传送过去。
路易．克雷加文面上浮现出一抹怒容，张开口，正要怒骂，却忽然感觉嘴巴里面非常不舒服，一股子血腥味道，就像是吃了一口铁锈一样。
他下意识地探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发现自己面部肿胀起来，膨胀的像个猪头一样。
不仅如此，口腔里也出现了明显的破损。
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路易．克雷加文按住心口。
这种症状……
是极性心力衰竭和呼吸功能丧失！
他朝着街边的路人探出手：“救我！帮我打急救电话！”
街边的路人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冷漠。
人们围了上来，安静地看着他。
没有任何一个人拨打急救电话，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面色从涨红到发紫，再一点点变黑。
在人群之中，路易．克雷加文甚至看到了自己的几位同事。
那些平时和自己有说有笑的同事们，就像是看着死人一样看着自己！
这一刻，路易．克雷加文忽然回忆起了今天离开办公室之前，上司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在死亡来临前的瞬间，他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