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怕我在酒里下毒?
还是连这个过场都懒得走?”
阚羽萱见长生这般犹豫,心下忽然打起鼓地揣测着,该不会长生察觉到了这酒有问题吧?
长生不回话,只是又盯了阚羽萱数秒,然后把酒杯放下道:
“我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我可以开门见山地告诉你,这桩婚事并非我所愿,不过是族中长辈的安排。
你心中对此不满,我也能理解,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要你安分守己地住在这里,只要你今后安分地待在这个房间里,我也能答应,保你今后性命无虞。”
“呵!”
阚羽萱听到这话,却是觉得好笑,这长生看起来好似很正直,但却愿意配合族中长辈,给白家和白婉儿如此难堪,她就不觉得他真能多正直。
阚羽萱嘲讽地笑了一声罢,就端起被长生放回去的那杯酒,将两杯酒一起往身后一洒,随即就答应道:
“礼成了,大少主请回吧,我会安分守己地待在这小木笼里,不给大少主添一丁点的麻烦!”
阚羽萱说罢便是放下两只酒杯一甩袖,大步流星地走回了喜床,抱起猫就是往床上一躺,鞋也不脱,发冠也不摘地闭眼假装休息。
长生见状又是愣了愣,他早就听说白家的掌上明珠备受宠爱,调皮顽劣,潇洒不羁,但他以为白婉儿再如何也只是个小丫头,真到了洞房之时,见了他应当会被吓得乖顺一些。
可没想到眼前这白婉儿,不仅仅是顽劣,更是有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纪阅历的老成稳重之感,她看似任性狂放,却又能底气十足,她看似老成干练,却又让人觉得刁蛮得可爱!
长生今日过来,本来只是想露个面,把这些话说清楚,给她一句忠告而已,可他却没想到,原本根本不对这桩婚事抱任何期待的他,此时此刻竟然感受到了惊喜!
他忽觉白婉儿很是有趣,这桩婚事,或许也不赖。
长生意味深长地驻足看了装睡的阚羽萱片刻,便就带上护卫离开了。
而长生的脚步声一远,阚羽萱就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她见长生居然没关门,没把她锁起来,就赶紧跑去先将房门关了,而后再回到床边与白泽道:
“还好还好,他对我没什么兴趣!
看来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嗯……”
同样身为男性,白泽对她的第一句话可不敢苟同,但眼下无事发生,他也不想给阚羽萱太多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