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护士见了,赶紧从物资包里拿出针管和安定剂。
几人死死地按着严亚文,护士将一管安定剂注射进严亚文的臂膀。
严亚文这才慢慢地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泪水仍然不断地从眼角流下。
他的怀里,仍然紧紧地抱着那只鞋子。
那处高坡四面都被洪水包围,只有一个出入口。
当时,严亚文就站在出入口指挥,要是陈怡霖从出入口离开,他会看到。
但,他没有看到她。
如今,只有一个可能,陈怡霖失足滑下高坡,跌进了洪水,不知所踪。
救援队进行了打捞,没有发现陈怡霖。
在下游,也没有找到陈怡霖的尸体,不知被洪水冲到了哪里。
亦或,她的尸体已经被水里的鱼虾给蚕食。
被洪水冲走的,不知所踪的村民有很多,都按死亡报备。
陈怡霖也报了因公死亡。
从南葵村回来,严亚文被同事送回了严宅。
他整日里缩在床上,不吃不喝不说话,不洗不动不睡觉,怀里仍然抱着那只鞋。
原本泥泞的鞋子已经被他给捂干。
他身上还穿着那身白大褂,脏污不堪。
脸上一圈络腮胡,头发凌乱,眼镜也没戴,眼窝深陷,眼神呆滞,像换了一个人。
看着他这副颓废的样子,姜书兰心疼地落泪。
她端了一碗粥来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