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要参加陈怡霖的葬礼,他甚至不出门。
墓碑上,贴着陈怡霖的照片。
她在淡淡的微笑,唇角边梨涡荡漾。
“亚文,我们走吧,让怡霖好好安息!”
姜书兰抹去脸上的泪。
严城民叹了口气,正要劝严亚文,余光瞥见顾南萧走过来。
他还没开口跟顾南萧打招呼,顾南萧就一把推开了他,掰过严亚文的身子,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又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严亚文被踹翻在地,嘴角破了,肚子也疼的厉害。
但他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表情麻木。
“严亚文,你把她弄丢了,你是怎么保护她的!你把她还给我,把我老婆还给我!”
顾南萧冲着严亚文嘶声地吼,双眸血红。
他紧握拳头,还想再打严亚文的时候,被姜书兰给拦住了:“南萧,你就是打死亚文,怡霖也不会回来了!”
“接受这个事实吧!”
她在劝顾南萧,也在劝严亚文。
“不……”
顾南萧痛苦地跪了下来,压抑地低声抽泣。
他无法接受陈怡霖离开的事实。
姜书兰和严城民将严亚文扶了起来,就像扶起一个提线木偶。
姜书兰忽然想起了一句话,一个人可以难过到,没有情绪,没有言语,没有表情,像提线木偶一样了无生气。
严亚文就是这个状态,心痛到极致的表现。
陈怡霖走了,但生活还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