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月光下那尊端坐在地上，仿佛石像般一动不动的身躯，仍旧和白天没有什么区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侯旭易终于开口了。
“小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开始还是好好的，无缘无故素素便去了？”他的声调相当的平稳，没有一丝的感情波动，就好像在背书一般。
如果此时常娥在的话，就能够发现，侯旭易的语调竟然和她平日的语调差不多。不过常娥的语调中更多的是寒冷，而侯旭易此时的语调里，透出来的却是一丝麻木。
难道简素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以至于让他麻木了？
“分身术……”宫彤的声音也平静了不少，虽然仍旧有一丝哽咽，但已经不太明显了。
“分身术有问题？”侯旭易仍旧是冷静得近乎麻木的声音。“素素不是说，分身这个法术是她与生俱来的，不需要法力的么？”
“这个世上，没有一个法术是不需要法力的，与生俱来的法术，只是可以靠透支法力来使用而已。”宫彤的回答让侯旭易的心头抽了抽：“分身术自然也一样。”
“透支法力？”侯旭易追问：“你是说，素素是因为使用分身的法术，透支了法力，所以才死了？！”
他的声音之中，终于带上了一丝情绪，只是仍旧听不出具体是发怒还是疑问。
或者两者皆有？
“嗯。”宫彤的回答很简单，只有一个字。
“可是透支法力不过是让你们打回原型而已，你们对付修蛇的时候不是也透支了法力么？为什么这次素素会死？”
宫彤迟疑了一下才回答：“其实……在我们那种状态之下，是什么法力都没有办法使用出来的。不过分身术是素素天生的，因此倒不必受这个约束，只是，要付出代价。”
“代价就是丧失自己的生命？”侯旭易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开头的时候，两女的声音会变得那么凝重。原来她们根本就知道，简素的分身术一旦使出来，就是有死无生的结局！
“不是丧失自己的生命，只不过是要用自己的生命力去支付使用法术所需要的法力而已。”宫彤的声音又开始哽咽：“我本来以为……按照我们神器的身份，如果仅仅是一分为九，她应该可以撑过去的……”
“应该可以撑过去？可是现在素素死了！”侯旭易仿若怒狮一般吼了起来！原来他刚刚只是在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这下一旦爆发，简直如同火山喷涌。
“我没想到……素素居然为了维持箭支的威力，使用了完全形态的分身……”宫彤的声音之中，哭腔很明显了。
侯旭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行将自己的怒气又压制了下去，尽量平静了自己的心情，开始细细的盘问起来。
原来，分身这种法术，也是有等级的。最弱的分身术，分出来的只是幻影，除了形状之外，没有任何的威力，一碰就会化作虚无。而最强的分身术，则是每个分身都具有本体的全部威力。
而且分身的多少，也是有讲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