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侯旭易听了她对小猪的戏言,却是如五雷轰顶一般,骤然明白了自己的过失之处。
贪多嚼不烂,无论是对凡人,还是对修真,尽都如此。
晨曦忽然回头,看到侯旭易之后笑得更厉害了:“哈哈哈哈,你怎么……变成麻花脸了?”
侯旭易几步跨到洗手的铜盆前,低头看去,水面上分明映出一个面上斑斑点点的人,他尴尬地笑笑,赶快洗净了手脸。原来是方才炼那团墨汁之时,飞溅的杂质墨液扑到了他的脸上,点点黑色,把侯旭易弄成了一个大花脸。
他释然地笑笑,重新转身进了房间。
这一次,他有预感一定会成功。
刚才的狼毫如今失了光彩,侯旭易真火一燎,顺势将它点燃。
青色的烟缓慢坚定地游移出来,在空中一散一聚,丝丝缕缕地凝定着恍如实质一般。
渐渐凝成蓝色水珠,璀璨着细碎着漂移着,美丽绝伦。
他低低地吟唱着,吟唱那首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光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矣﹐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