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生活在贫瘠之地的人,每日为了几个铜板的生活。
一个铜板,可能就是他们的命。
他们能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和左邻右舍吵得不可开交。
也能为了一斤野菜,天不亮地不亮就起床翻阅大山。
他们活了一辈子,不知道策马奔腾是什么感觉,不知诗情画意也可以是人生。
更不知道什么是远大的抱负、理想。
他们局限于一亩三分地、局限于酒足饭饱,井底之蛙。
他们的子女,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眼界也是鸡毛蒜皮。
最多不过想着入个好人家为奴为婢,就是为家族增光。”
提起这些,她的目光里多了分沉着。
“我虽喜欢洒脱、自由、安宁。
但、只有在成就一番大事业、拥有绝对的阅历后,才有资格谈隐居避世、淡泊名利。
若什么也没有,去贫瘠之地,其实只是懒惰、颓靡、消极、混沌度日。
而且、当你历经万事,拥有能力,才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否则于寻常人而言,野菊只是一味草药,或是脚边破坏农作物的杂草。”
北玄忍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一番道理。
他神色也变得凝重。
以前从未发现这个问题,现在听来,是如醐醍灌顶
楚惊帼仰头喝了口水,又道:
“我不希望楚强从小在小天地间长大,做井底之蛙,困于穷山寒民之间。
至死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