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凝道：
“我知道，师妹这几日已经瘦了很多，要你彻底忘记剑少侠，恐怕唯有时间了，”
慕雪霏道：“时间就能让我忘记一个人？我不信。
师姐，你看师父，不也是快二十年过去了，还是对秦锋芒念念不忘么，”
洛冰凝微微叹气，道：“即使不能治愈，最少也能让你减轻痛苦吧，”
慕雪霏忽然道：“师姐，师妹斗胆问个问题。如果师姐有了心上人，那师姐会怎么做呢？”
洛冰凝一愣，又再度陷入沉默，不知道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还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而她内心也在想：“是啊，如果换成是自己，那自己会如何做呢？
是会反抗师门，奋不顾身去跟随那个自己所爱之人？
还是遵守门规，对自己所爱之人绝情绝义，痛苦一生？”
慕雪霏见洛冰凝没有回答，道：
“对不起，师姐，是师妹多嘴为难师姐了。
师妹实在不应该无礼问师姐这样的问题。
好了，师姐刚刚回来，还是先休息以去疲劳，师妹就不打扰师姐了。”
慕雪霏憋了很久的话，今日能与师姐这般倾诉，已经心满意足，即使自己师姐也无法给出正确的答案。
随后她便与洛冰凝告辞，转身离去。
但慕雪霏刚才这个问题，却已经让洛冰凝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因为她知道自己身背爹爹遗愿，故有朝一日，定会面临自己师妹今日这般困境。
洛冰凝走到一处凭栏边，望了望外面漫天大雪，自言自语道：
“师妹，你不知道，师姐的人与心，此生此世，已经注定只能属于那个人，”
随后，她又望着手掌心上的黑白双玉，陷入纷繁复杂的心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