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想钻入他领口,不料他衣襟扣合得一丝不苟,它憋足劲钻了半天,才不过弄开一小道缝隙。
嗷呜,它极不耐烦愤怒了。
死都死了,还穿得这般禁情绝欲做什么?
它两片叶子当手,扯住帝梭桦领口一撕,嘶啦布匹碎裂声音,帝梭桦大片洁白胸膛露了出来。
叶片改而合捧叶尖,整个株身扭了扭,它有点小害羞。
嗷呜,帝梭桦的肤质真好,身子线条真好看!
心脏怦怦直跳,好想看全的!
一片叶子提起一侧衣衫边缘,小心翼翼打算再扯开点,却被一样东西挡住。
压低叶尖看去,是一枝梨花!
如同当头淋了滩雪水,心头热火滋地熄灭。
嗷呜,它低低悲号,怎么忘记了,他这一世另有姻缘。
他的脸,他的颜,他的身子.……
注定将不再如前世那样专属于它!
情绪无比低落,它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扒在他胸口,只留出叶尖部份,如同小口龇牙,一口咬住帝梭桦左心口小点凸起物。
它专心用叶尖向他停止跳动的心脏内源源不停注入灵力。
没有发现,灵力初输入那刻,男子紧闭一路、如同压下九天霜雪的眼眸淡然开启,扫了它一眼后,又再无声无息闭合。
咔嚓,头顶冰棺盖子重新合拢无隙。
冰化水溶,月色当天,两岸枝头白色霜雪瞬间蒸发化尽。
霜化雪去,因为执念得偿,有人一瞬带走寒冬,重还人间枫叶秋红。
近拂晓,远处鸡鸣,炊烟渐起。
茳南境内行了半程,再一个月夜,当可抵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