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过目吧。”
老朱脸色微沉,翻看起来。
“洪武十八年,赵勉之子赵达,酒后纵马踏人至死,口出狂言‘我爹是赵勉’,被送入刑部大牢;其父赵勉行贿刑部侍郎三万两,半年即出狱。”
“洪武十九年,赵达强抢民女林雪,该女不从,被殴打致死;赵达入狱后,其母刘氏贿赂五万两后,赵达化名林辰,人逍遥法外,仅名字服刑。”
“洪武十九年,赵达联手其母刘氏,构陷富商郭东,侵吞其家产十六万两;郭东报官,其父赵勉指使县令出手,逼郭东全家自挂东南枝。”
“洪武二十年,赵氏父子于秦淮河设花船,诱拐良家女子,圈禁以供权贵淫乐;获利八十余万两,女子被杀或自尽数量,达一五八七名。”
“洪武二十一年......”
......
桩桩大案,件件触目惊心!
这还是大罪行,小罪状都记录的话,恐怕罄竹难书。
而且,王怀只是观赵达气,这些仅仅是赵达参与其中的。
尚书赵勉没罗列的,恐怕还不知有多少!
最主要的是,不少都上过奏折,最后成了无头冤案,或者归到了胡惟庸案,这些王怀不可能看到的。
现在见到王怀所录内容,一切都有解了,合情合理,唯一缺乏的,无非是人证物证。
这两项,确实要花时间。
“呵呵......好家伙,贪赃数百万,杀人数千条......”
“哈哈......六部有过半侍郎,御史,都成了赵家的龟甲,难怪朕无处下牙。”
“人才,真是个人才,而且人脉深广,朕不能杀他......赵达也放了,他巧取豪夺翠玉未遂,那都不是事儿。”
朱元璋此时皮笑肉不笑,罕见的语调不起波澜。
在场无不知道,赵勉摊上大事了。
但是老朱的话,又有一句没说尽,朱标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