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又闪过母亲临死前跟父亲的谈话。
“元明，我快不行了，你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答应我，好好照顾方言。”
“我爱你。”
他听到自己亲生母亲到死都爱着渣父，还成全他。
那双浴火的眸底闪烁着无边的怒火，好似越来越暴戾。
“方元明，你这个人渣，你对不起我母亲。”他几乎是嘶吼出声。
对于他的控诉，方元明猛地站了起来，大声道：“方言，我跟你母亲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重重呼吸的方言，盯着自己的父亲，指着他的鼻子就开骂：“不是我想的那样？你不是出轨了吗？你不是在我母亲死后就娶了不要脸的她吗？”
“啪”的一声巨响，一个巴掌就落在方言的脸上。
这一巴掌是方元明鼓足的勇气拍下来。
瞬间，整个客厅的气氛都变得异常的安静，吓得方母魂都快没了。
她一声不吭的躲在方元明的身后，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暴走。
方言也没想到他会直接打自己。
这是他出生以来，父亲第一次对他下手。
他阴狠道：“你打我？”
方元明的手还在半空中颤抖的厉害，他咽了咽自己的口水，后怕自己的儿子会暴走又强迫自己镇定。
“方言，有些事情我不想告诉你，不过你一直误会阿姨，我就告诉你真相！”
方言用憎恨的目光盯着自己的父亲，就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对上自己儿子的眼神，方元明冷声道：“我跟你阿姨原先就是一对情侣，后来因为误会分手，心情不好后，又酒后跟你母亲有了你，家里人要求我们两个人结婚才在一起。”
这些话，他以为可以不说出来，就不会伤害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