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这位做事雷厉风行,甚至可以说有些冲动的师妹,令狐天有些头疼,但又习惯性的宠溺,所以有些话,他此刻很想说,却又欲言又止。
倒是霍鸣旁观者清,瞧出端倪后,他轻摇着羽扇,缓声道:“还请隋师妹稍安勿躁,霍某认为,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当即,令狐天便暗地里向霍鸣投去了个感激的目光,后者微微颔首,表示不必言谢!
然而,隋文烟却双手环胸,冷哼道:“谁是你师妹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兵贵神速,你知不知道?枉你还号称玄奇才子呢!真不知道是谁给吹捧出来的!”
这可就让令狐天有些尴尬难堪了,不禁压着嗓子道:“师妹,你别闹!”
其实,也不难怪隋文烟会表现得态度如此骄横。毕竟,在她看来,论身份自己的令狐师兄,与那霍鸣应是平起平坐的。
如果是单论战力,那霍鸣更是给令狐天提鞋都不配,至少在隋文烟眼中,是这样。
可从一开始到现在,在这营帐中,基本都是那霍鸣在制定方针,甚至是做最终决策。而令狐天站在一旁,却像是个副手。
隋文烟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这口气憋了七个多月,直到今天才爆发出来,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修养极好的了。
霍鸣瞥了一眼令狐天,微微摇头,眼神中所传递出的信息无比清晰,那便是:现在公事,成了私事了?我可帮不了你了,自己解决吧!最好是尽快,大家都看着呢!
令狐天洒然一笑,只得又转过头来,板起脸对隋文烟道:“有把握的事情,才是机会,不然便是在赌博。眼下,我们掌握的情报有限,至少在目前看来,这更像是一个引诱我们出击的圈套,而不是突围的良机。”
令狐天的话,隋文烟多少还是能够听去的,但她仍是有些牢骚不得不发,“难道,我们就只能这么坐以待毙,等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攻上来?”
霍鸣抬眼望天,轻摇着羽扇道:“目前来看,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依靠着营地外的法阵,我们起码还能死守一段时间。要是现在下山,一旦无法顺利突围,那便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了!”
“是很憋屈的,但只要还活着,就算不得是真正失败!谁胜谁负,日后自有分晓,但那都得活着,才能看到。”
霍鸣的话说出了在座不少人的心声,谁都觉得自己未来的大道还很光明,谁都不愿意就这么陨落在此。
其实,最稳妥的办法还是等,等待可能存在的援军,来解救他们出去。
隋文烟的脸色极为不悦,但她没有再开始说些什么。毕竟,抒发一下心中闷气可以,但要是说过多的牢骚话,就成无理取闹,惹人嫌了。
正当霍鸣想着,是该继续说些鼓舞士气的话,还是说让大伙有事议事,无事便散会,各自回营休息之时。
营帐外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共进来了四人,其中一人躺在担架上,由两人抬着进来,随行而入的还有聂耿。
众人纷纷神色愕然,只因瞧得担架上那人,分明是前几日,由霍鸣派出去的六名死士密探之一。
如今,在擂鼓山四周,皆被布下了天罗地网,能够远距离通传消息的传音玉符,容易被拦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