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狐天却是一脸的神情淡然,手握翠绿葫芦的他,一边在昂首饮酒,一边在摇动剑指。
那柄草徽确实剑如其名,如在狂风暴雨中顽强不屈的一棵劲草,为了在绝境中求生,它可以弯腰,可以低头,但绝不可能被击倒。
而令狐天的那一口酒,喝的时间也足够长,一息、十息……他喝了整整一刻钟,直到他喝得整个人往后倒去,似要作出醉卧沙场的壮举之时,一股滔天的剑意,自他眉心为起点,作涟漪激荡!
顷刻间,所有在空中如飞影流梭般的飞剑,除那草徽以外,都不由地剑身一颤,似在惊悚战栗!
就连远在下方的李卫真,也都有那么一刹那,感觉到他与手中的斩罡,似乎断绝了联系。
可明明剑就握在手中,但那种诡异的感觉却又无比真实!
话说原本已醉得作出拱桥状后仰的令狐天,踉跄着身子在青鸟背上几个旋转,晃晃悠悠地又勉强算站直了身。此时,他的眉心之中,已赫然多出了一道灵光四溢的剑痕。
令狐天眯着眼,目视远方,他慵懒地打了个酒嗝后,用两根手指摁住眉心的那道剑痕,笑道:“这第二剑,有点意思,想不到会用在你们身上,说明你们也有点意思!”
说罢,令狐天的眼神倏然凌厉,他手一指,凛声大喝道:“出鞘!”
凌空一指,令狐天双眉之间的那道剑痕便瞬间华光大作,那股璀璨的光芒,都快将他本人给化作一颗一轮耀眼的新月了!
继而,一眨眼的功夫,一道青金色的剑光激射而出,带去了令狐天身上所有的光芒。
又或是说,是因为那道青金色剑光的所到之处,过于光辉璀璨,使得星月亦为之黯然!
在青金色剑光的飞行轨迹上,无论是人是剑,或是各类法宝都好,便只有一个下场,自此不存于世!
比起被轰成一团血雾的修士肉身,若是品阶不错的飞剑与其撞上,倒是能够体面一些,被一剑两断!
有青金剑光接管战斗,那柄为令狐天争取来一刻钟时间的草徽,终于得以功成身退,回到了主人手中!
望着手中这把昔日一同并肩作战的“挚友”,令狐天竟只得是露出一抹苦笑后,便将其小心翼翼地收起!
不是令狐天喜新厌旧,只是他与草徽剑,终究是有缘无分。
“天儿,自今日起,这把草徽剑就是你的了,为师把它赠予你!”
“谢谢师父!徒儿回去便把它炼制成本命飞剑!”
“千万不可,草徽剑虽然很不错,但它毕竟只是一株小草,而你日后,则会是参天大树!那么你的本命飞剑,也必定要是能与你比肩的神物!唯有这样,大道方可期!”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