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来过丰城?”
桥东客栈的甲等厢房内,赵红雪笑容玩味地看着李卫真。
李卫真呷了一口酒,淡然笑道:“很显然,你已经知道答案了。不过我倒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只开了一间房间?”
赵红雪耸肩道:“反正你又不睡觉,这不是给你省钱嘛!”
李卫真抱着一脸的怀疑,调侃道:“不缺那几个钱吧!难道你就不怕,我半夜爬上你的床?”
赵红雪拿起筷子,挑眉道:“如果你想留下点纪念,可以尽管试试!”
李卫真连忙摆出投降的架势,打趣道:“想不到你还有收集这个的嗜好!”
赵红雪夹起一片鱼脸颊上的嫩肉,一边品味,一边说道:“你还没说,你以前来丰城做什么?”
李卫真无意间观察到赵红雪方才的小动作,稍稍分心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说道:“你刚才有问这个吗?”
赵红雪放下筷子,轻靠着椅背,以理所应当的口吻道:“大家现在同坐一条船,有些话我不问,你也应该坦白!”
某人分明就是好奇心重,却是不愿亲口承认。
李卫真缓缓收起所有笑意,轻叹了一声,将气氛逐渐带入沉重,“上一次来,是执行任务的,追杀一名叛逃的御战堂弟子!”
赵红雪瞠目愕然道:“怎么会这样?”
把剑尖刺入昔日袍泽的胸口,割下那面容熟悉的头颅,即使那是一名叛徒,也绝对不是得以轻易启齿的往事。
李卫真狠狠地闷下一口酒,方才愁容满目地叙说道:“很不幸,经过我们反复调查,那是一名探子,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所以才选择主动潜逃。”
“我们御战堂有三支队伍,他是隋师姐手底下的人。二师兄的意思是,得由我来拔掉这颗钉子!”
“当时,我连同蔡若闲师兄,追踪了那个家伙四天三夜。得亏蔡师兄有些特别的手段,将他诱骗出城,我们下手才得以干净利落,没有惊动到本地势力。”
听完这番秘闻之后,赵红雪仍是面带疑惑地道:“但解决叛徒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交由戒律堂处理吗?”
李卫真点头道:“所以事后,我们差点受到处罚。要不是展掌门出面把事情压了下来,戒律堂的那个范继山,肯定钉死我不放!”
“但如果,一开始就把事情交由戒律堂处理,自然是符合程序。但也会给他们打压我们的机会。那样每个御战堂弟子,都会被他们借此立档调查。不光会散了人心,很多我们内部的机密,也会被他们堂而皇之的知晓。”
“再者,那位叛逃的弟子,入门的时间不长,应该不足以掌握太多机密。与其让他落入戒律堂手中生不如死,倒不如给他个干脆,毕竟袍泽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