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李卫真从怀里取出一只精巧的小纸鹤,并往里注入一丝灵力。那纸鹤当即像是活了过来那般,从掌中飞起,却又倏然变作一张平摊开来的黄纸,里头写有字体。
“如果,你想要再次见到我,那就来三年后的昆仑法会吧!当你在赤楼夺魁后,方才有资格让我看得见你!在此之前,努力地往上爬吧!”
最后没有落款,仅有一个日期,天苍历二百四十九年正月初七!提醒着李卫真,届时记得赴约!
昆仑法会-赤楼斗剑,这是李卫真很久之前就在书本上知道的事情,要想登上赤楼,最起码得有金丹境的修为,才有资格与天下的玄门俊才,一较高低!
这是某人逼着李卫真,需得在这三年之内,就想尽一切办法,甚至是不择手段地达到那个境界啊!
而且不光要达到金丹境,战力也不能落下,至少得是同阶之中的出类拔萃者,不然谈何一举夺魁?
如此想来,还不能把三年时间都花在冲击金丹境上面,至少得留出一年半载,去好好磨砺剑意,尽可能的提升杀力。
若不然,哪怕有神兵利器相助,也难以一路登顶。就好比当年的楚月,有青索剑在手,不也输给仅仅是使一手五曜剑的玄煜了吗?
谁又能保证,三年后的赤楼之巅,不会出现一两个惊世骇俗的年轻剑修呢?
当然,李卫真没敢想到如何打败所有对手,一举夺魁那一步。单单是冲击金丹这一步,就足以愁坏他了。
但也没气馁,要不然,也不会在知晓纸鹤的奥秘后,每逢修炼就带在身边提醒自己。毕竟,这个目标是被钉得死死的,这个三年之约,他李卫真是一定会应邀的。
是那个人,将他引上了这条道路的,无需证明给全天下修士看见。他只想让那个人,正视自己一次!
那张纸又重新自动折回纸鹤后,李卫真站起身,心中忽然有些羡慕神往地道:“不知道,传闻中在练气期,就打下了九年结实基础的徐惜年,在这个境界之时,身藏几万兵呢?应该得有十万了吧?”
神魂深处,无名歪着脖子做苦思状:“二九十八,三九二十一,四九三十六……嗯,你还是别知道的好,吓死你!”
回到木屋后,大伙其实已经用完了早膳,李卫真那份自然是留了起来。自从开始修习早课后,他便与安澜说,不用等他用膳,毕竟有时候一旦入神打坐起来,是可以不知时日的。
安澜端出李卫真那份早点,嘴上难掩笑意,乐呵呵地道:“先生以前可懒了,现在也终于得像我们那样早早修行了呢!”
以前李卫真的境界卡在瓶颈之时,又尚且住在德风静苑的他,是常常一觉睡到日晒三竿的,这点他倒是不得反驳。
顶多是打趣道:“我那张床是特制的,它里头有阵法。一旦躺上去,就会封印我的肉身。得吸收天地灵气,与它抗争,才能起得了身!这也是修行啊!堪比苦修,懂吗?”
起初安澜是信足了十成,后来每每是做张鬼脸就跑开了!
但这屋子里,如今最勤奋的,仍不是把修行视为迫在眉睫的李卫真,而是罗毅成。
罗毅成的勤奋,体现在方方面面。白天开凿石山、砍伐木料、平整地段;晚上守夜、打坐、画图。总是把自己的时间用得相当紧凑,忙忙碌碌的身影少有停歇,但他本人却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