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在某些情况下,也不宜用剑,飞剑一出便容易伤人。像现在李卫真这样的暗下黑手,若剑气一动,可能就打草惊蛇,未必就能轻易得手了。
当然,除了师门绝学,李卫真还修习着一门不曾敢轻易放下的掌法,只是那门混元追风掌的威力过于强大,至今他都未能完全收放住出掌时的威能。
若经此施展,只怕此刻这汤盈就不是昏死过去那么简单了。
一想到这,看着倒在玄关的汤盈,李卫真不禁摇头道:“不是吧?就这?”
再三确认过汤盈是真的昏迷过去后,李卫真毫不犹豫地把手伸向了姑娘的衣领。
宽衣解带,褪下外衣,继而那一双魔掌从无骨般软柔的肩膀,一路扫到脚踝,轻轻一捏,顺势托起玉足,取下那缎面锦簇绣鞋,自然也不会放过那云丝足袜。
片刻间,那温润雪白、宛若脂玉的一双美足,便已尽收李卫真眼底。虽说他已受过温庭芸赠予的那幅“百美图”磨砺心性,但到底是有记性以来,头一回亲密接触到女子的玉嫩肌肤,而且还是极为私密的足部,怎能不使目光迷离,痴痴地看。
虽说这汤盈绝非是李卫真认识过最美的女子,但绝不能否认这是一等的妙人。
娇容无暇,颈子纤美,锁骨勾魂,香肩柔润;即便目光极力避开丰盈挺拔处,但又难以不因那如柳蛮腰而想入非非。
当下,李卫真连忙收回不住游走的目光,错开心思,一边暗运所习玄功中的心法“洞心咒”,以行自省,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以明心志。
“我不是那种人,我这是在办正事,江湖险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么李卫真对姑娘家毛手毛脚的,不是要行偷香窃玉的腌臜事,又是什么冠冕堂皇的道理呢?
事情是这样的,李卫真之所以如此对待汤盈,只为收刮这姑娘身上的一些贴身物品,如颈上吊坠、两鬓耳环、手串……储物袋之类的自然是第一时间要取走,甚至是藏于足袜内,脚踝处的系有小铃铛的一串红绳,都未能逃过他的搜索。
但再贴身的一些物件,李卫真就没有想法了,终究是不能做得太绝,得过得了良心那一关。
李卫真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身为炼器师的眼光太毒了,那些被他取走的饰品,到手后略作端详,便发现全是法宝。
耳环,是用来掩盖气息的;藏于衣领下的吊坠,极有可能是用来护身的保命物;那玉珠手串温润宁神,应是助益神魂的,只可惜并不能帮助它的主人抵挡住玄阴掌的偷袭;至于铃铛红绳,暂时看不出玄机,所以更要小心堤防。
这些物件,连同那如绣花荷包般的储物袋,全都被李卫真放入了他的剑匣内,借助斩罡剑的元极磁气去暂且镇压。
怕就怕当中有任何一样,能与汤盈的师门所相连,能被不知身处何地的某人,给追踪到。
就像李卫真自己也有那么一块玉符,尚有另一半,在隋文烟手里那般。
这就是走江湖的谨慎,是卑鄙,也无耻;但既然一不做,就该二不休。
蠢人能在这个藏龙卧虎的江湖活得潇洒,是福大命大,只是运气这种东西,可以说翻脸就翻脸,阴晴不定;李卫真至今仍不觉得自己是有福之人,他遭过很多难,所以很不情愿当那个整天被人算计的倒霉蛋。